预言犯案·心璃(上)

案发人：樵夫

“是是是，是鄙人发现了那个怪物，啊呀，那东西真是太奇怪的，我看看勒，那鬼样的就然立起来，原本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腐肉，刚看看，那个一坨的东西，哎呀呀，就动了！太可怕了，就，就一坨糊糊一样，大人您是问地点吗，啊呀，就在，就是，就是那片城郊的葵花地，边上大概两公里的地方吧，当时我正扛着把斧头，从个小巷子里回家。呃，因为这样回家，快点。 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个胡同，只记得以前从来没有走过，记得附近有一条近路就进去了。因为当时跟隔壁一起工作的那个，喝了点。所以就直接进去了，没发现走错，因为那一带不知为什么，是个小巷，总会插几面旗在边上，有一面的两面的，最多的是六面。我回家经常路过那里。之前还问过别人，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回答我。具体的地址吗，鄙人只记得，那个巷口，好像有两面旗。 唉，大人，大人，鄙人突然想起，当时鄙人吓傻了，但是出来的时候…好像只剩一面那种，非常破败的旗。 啊啊啊啊啊啊是的，门口是有一个很大的门，啊，对对对，那个巷子是“L”型的，门就在侧边。大人是问花纹吗，很抱歉，鄙人当时吓傻了，并没有关注…没什么事了吗，是叫小人莫担心吗，啊啊啊，多谢大人关心，鄙人告退。”

小巷里门内的家主婆婆

“啊，死东西了？猪嘛。这附近老多屠肉师傅。啊，死了一个人？啊唉唉唉唉唉，死了个啥，不是，死了个谁，哎呀呀，突然想起来，我那黄花姑娘，昨天下午一个人不知道干啥跑出去…啊呀，那个尸体不会是…啊呀”（两眼发昏晕去）（被警部补救下）“啊，实在不好意思昴，唉啊，那个东西，能给我看一下吗，已经送到法医手上了？那算了…吧。有图片？快，快给我看一下！（看过图后）大人，这实在不好认啊，那，那，啊，问我那姑娘穿啥吗，她，她呢，穿，穿的是，蓝色的裙，嗯，对，对，是深蓝…啊，她长得还蛮普通的吧，是的，是黑色的短发，近视。哦哦，没戴眼镜。戴的是隐形眼镜，嗯嗯，200度左右。唉唉，身高呢，不高，就五几。不是我姑娘？太好了…哎警部补大人，那我姑娘，已经一天没回来了，大人能帮我找下吗？哎，没事没事，等大人不急了，若还没回来就帮我找找吧。昨晚的情况？抱歉大人，昨晚姑娘出门后我也没在意，因为我的姑娘，唉哟，16岁了，不知道哪里鬼混了一堆朋友，天天晚上跑出去，我都习惯了，也改不了，只能这样，哎哟，年纪大了，都说呐，第一个带娃没经验，第2个带娃经验没。她那哥哥，那么沉稳，那么学业有成，她怎么一点也不像他呢…啊，哦，是的，我家那姑娘是有个哥哥。大12岁，早去外地打工了。上班的话，其实也不远，就是隔壁县的那家小公司，对，搞什么数学技术，唉，反正这些，呃。高级的东西。哎哟，你看他妹呢…（婆婆不说话了，警部补顺势提到旗帜的问题）啊，门口那旗，只记得是这条胡同刚开的时候，当时我们一家六口搬进来，那个房东太太的老丈人偏说胡同里的房子门口一定要插旗，开始说什么，进家门的话会好认一点。后来又说什么，这样就不会有路人不小心进来。什么，大人刚刚说是几面旗帜？两面？不不不，我们巷口从来只有一面旗帜。啊，嗯。有些人家多插几面旗帜，多的那些。估计是干了什么大事，奖励的吧。说到旗帜，后来房东的老丈人归土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小象什么的也插上了旗。但其实我们没有多管，然后这面旗就一直插到了今天。花纹？大人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吗，是一张蓝色的，嵌着黄色线条的旗帜，下半部分有点紫色，当初正面骑士那老丈人买的，我们从来没见过这种棋。是花纹有什么问题吗？”

三

警部补的报告摊在桌上，顾问和助理坐在桌子里一侧翻看照片和报告。手机里传来震动声，顾问拿起手机，是警部发来的那个姑娘的消息。那个姑娘找到了。紧接着又传来好几张照片，法医鉴定完毕了。

法医推开门进来，戴着手套的手里拿着一块破碎的玻璃片，另一只手拿着一堆纸。

棠榆：“尸体鉴定完毕了。有些照片还没打印出来，我先用手机发你了。另外，有些有趣的东西，你一定感兴趣。顾问先生。”

黎佷：“是那块玻璃片吗，你就直接说你在哪里找到的吧。”

棠榆：“心脏。解剖的时候在胃里找到了很多玻璃片。碎片面积都比较大，但是你知道的，死亡报告里说，她是肺部刺穿而死。可是这些玻璃片的蛋小吞进胃里也足够让她死亡。我们当时在解剖室里就试着把玻璃片全部提取出来并拼起来，但是怎么拼都缺了几块碎片。后来去解剖食道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食道已经有几块被玻璃片割破了。所以就导致一些零散的玻璃片会掉落在食道附近。”

黎佷：“那这块怎么会在心脏…”

棠榆：“其实具体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是更奇怪的是，因为尸体原来就是胸口血肉裸露的，因为犯人。使用武器从胸口击穿，扣子有明显解开的痕迹，但是解开后加害的概率不大。最特殊的是，你看这张。心脏和肋骨之间的距离本来应有1.2厘米左右。而且死者也没有什么先天性的生理缺陷。但是又只有心脏左移，并没有损害到任何神经血管。不仅心脏左移了，而且新增的这块玻璃碎片还牢牢地卡在了第2块肋骨上。”

黎佷：“不过可以知道的是，犯人应该很了解解剖，并有一定的生物知识基础。”

茨泫：“不过心脏倒无损害。能在这样的条件下将玻璃牢牢卡在肋骨间，明显是有特殊手段。对了，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棠榆：“暂时无法确定。头发被扒光了，血型A。身高1米5到1米6，年龄无法确定，性别女，测不出DNA。”

黎佷：“这样啊，这倒是和警部补调查报告里那位失踪人口信息特征很像啊…身高1米5左右，血型A…对了，有尸体近视的线索证据吗？”

棠榆：“暂时没有。瞳孔刺穿，也没有眼镜和隐形眼镜碎片…至少没有残留在身体里。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下午，24小时内。”

黎佷：“至于凶器，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长柄武器。而且头部非常尖锐。武器直径大约在3~5厘米间…”

（一位警察入门，将一卷稿纸递上来：“这是上头调查现场找到的嫌疑人信息，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召见，其中还有两位是自己来到警察局的，因为要求的事情和这些案子太相似，所以也被提上来了。人就在大厅等着，就是这两张。”警察拿出一张边写着004的单子。图片上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中年男性和一个身体偏胖的老年女性。还有一张单子，嫌疑人附属表。就是嫌疑人的亲属中和案件比较有关的人，第1项指着他们的儿子。但警察又说，其实那个儿子才有最大的嫌疑。纸上的信息被快速的翻了一遍，黎佷很快整理出重要信息，“妻：XXX。”“昨天上午出家后至今未归。”“家住在葵花地附近小巷间”…

黎佷要求召见两位，于是3个人很快做到了审讯室。顾问 顾问助理，还有那名男土。）

四

“是…是的是的，我媳妇昨天和我吵…吵了一架，然后就赌气出去了。大概昨…昨天上午吧，近视？没有没有。血型的话是A。她…她，那天她穿着…那种淡紫色的短裙。然后她头发…不长不短的吧，他从小学就开始留长发，但是到了初中老师就要求剪掉，结果她说什么剪掉挺好看的，就保持到了现在。瞳孔的话，跟我一样。深棕色。吵架？哎哟，我不就是忘记把米放到锅里蒸了吗，结果她一回来就说这说那的，我们平时关系不太好，就吵起来，她就出去了。听，听说是…死人了吗，应，应该不是她吧，我，我还是爱她的，警…警官大人，不要怀疑我！”

五（中断）

黎佷从审讯室出来，叫一个警员去搜个身。“搜是搜不出来什么的，不过你看，〞茨泫。拿着尸体照片的复印件，“死者上半身衣服仅五个钢管戳坏的孔，但是皮肉已经血肉模糊了。不过从胯开始的下半身却十分完好，甚至连裤子都没有磨破一点。”他看着图片和报告单分析着，尸体穿着一条白色的沾了泥巴的长裤。“但是作案动机也不是财，死者遗物里这2万块钱，凶手是一分没拿…”

“不过我觉得这个死者不是他的妻子。但暂时没理由。”黎佷托着下巴走进办公室…“想法倒是有了，但是还缺证据，这个证据倒是很难拿…对了，她包里那张卡片能证明身份吗？”“不能。卡芯被犯人拿走了。”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等他们回来的棠榆插话说。“是的，我也猜到了会这样。这次获得的线索实在太有限，不过，虽然说这种方法不太严谨，但是实在遇到这种情况，我们警方还是要敢想。”黎佷转过身去，这句话是对茨泫说的。“什么…意思？”茨泫摸不着头脑…

“…你出来一下。”

“马上和我去案发现场走一趟，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警长。自己请个假，我在3号门出口地下室等你。”黎佷甩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

请假假在警局是十分严肃的情况，茨泫原地纠结了三四分钟，最终还是咬咬牙，向一个窗口递上了为自己编的半日请假单走到3号出口，黎佷已经将车停在这里等他了。

六

前往案发现场的路上，他们非常默契的一句话也没说。茨泫见黎佷暂时不想和自己分享关于案件的事，也不再多问。车子停在了案发现场对面的大路。案发现场还有很多警员原地巡视。

“跟我来，先上屋顶。”黎佷看过地图，十分轻巧的爬上一根钢管，脚底在凹凸的墙面，顺势上了屋顶。茨泫也赶紧跟上他的脚步，两人趴在屋顶向案发现场爬去。

那条胡同一边是老婆婆家，另一边是一座矮房子的背面。房子是平顶的，黎佷两人便从这平顶处慢慢移向了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还有两个巡逻的警员，黎佷掏出手机，很轻松的用一个电话支走了他们。

两人从屋顶翻下去，案发现场已经被拦了起来，但是附近的警员已经被支走了。死者的死貌已经用胶带模仿了出来。之前放着珍珠包的地方摆上了一个标志桶。屋檐下挂着几张黑布，看起来十分违和。它们正好被屋檐下的阴影遮住，黎佷自然观察到了，拍照取样之后又爬上屋顶，茨泫也紧随其后。戴着手套掀开布，下面是一方阴影。再次拍照取样，黎佷从照片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一根管子？

他把手向下伸去，果然摸到了一根不应该存在的钢管，非常巧妙的卡在屋檐下，又正好被布所遮住…抬起手，是一根钢管，不，钢管上残余的蓝色破布说明，那是一根旗杆。是门口丢失的那只旗杆，上面还有一丝丝残留的血液…

“拿回去先验一下。”黎佷将旗杆放入密封袋，塞入茨泫怀中。“说是棠榆找到的，你现在…等会儿，再检查一遍回去。”

两次检查，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指纹，任何一个脚印。检查无果，两人就顺着之前的路径返回了车辆。

检验报告出来了，的确是之前他在门口的旗杆，但如家主婆婆所说，这根旗杆之前一直没有插在门口。

根据主干路镜头的监控拍到的一点，虽然犯人没有出现，但是在摄像头转动的时候，大概是昨天的零点，等摄像头转回，两根旗杆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第2个旗杆的消失，大约是在下午1点。但是也不排除凶手提前进入等待。

监控摄像头并没有拍到家主的女儿出来。也没有拍到任何人进去。

黎佷若有所思的坐在办公室。他好像遗落了什么信息…等等，他急忙翻开手机，是的，是警部补的那条信息。自己一直没有详细查看过…

“找到她了，信息基本对得上，但是，好像有点疯了？也是，如果真的经历那种事的话。她甚至名字都记不得，本来想把她带到审讯室先，但她死活不肯进去。没办法，我现在先把她放大厅了。”

下面还有一条新消息：

“她跑了，跑得好快。监控里只拍到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溜出去，她进来之后一句话也没说过，我感觉她跟案子有关，但是没有证据。如果她精神正常，这样逃出去的话，就已经挂上嫌疑人的名牌了。但如果她精神失常了…我们也就没法发追捕令。警局也说了，如果我们真的没法敲定，这件事就由顾问全局负责。对了，从她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我拍照给你看看〞

照片里是一支钢笔，一颗珍珠，虽然是假的。还有两张空白的便签。

黎佷淡淡一笑，“警局还真是会推脱责任呢。没办法，谁让我之前抢了他们的风头呢…”

他只回了一句：“全力追捕。”

七、

旗杆调查出来的信息属实有限，除了血液确认是尸体的血液以外，基本没什么重要信息了。不过有一个信息很特别，作为一个旗杆，它的中心却是空心的。至于空心处信息提取就显得相对麻烦。不过最后好像还是查出来了，意外的是钢管内查出来半个指纹。照这么看应该是死者的，这算是一个非常意外的线索，可以大大减小受害人身份范围，若是能在哪里找到残缺的指纹，受害人身份就能确定了。

那个被找到的女孩并没有留下任何指纹，逃跑的那么灵巧，简直像计划好的那样。她的图片——是她被找到的时候被照下来的，悄悄照的，因为她本人不接受摄影，这也是一个非常值得怀疑的点——的身着也与那位女儿非常不相似…但是据家主婆婆所言，她的女儿极有可能离家后又换了装…

尸体的穿着是白色长裤，跟那名女孩、家主婆婆的女儿、还有那个妻子都不相同。

也就是说，除去被凶手和自己换装的情况以外，死者可能不是其中任何一个人。

  注：本章未完，无暴力倾向，纯属想象，禁止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