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妈妈
蒋宇煊 发表于 2024-06-13 21:02:27 阅读次数: 9766母亲,为了留住你渐渐隐去的身影,虽然晨曦已把梦剪成烟缕,我还是久久不敢睁开眼睛。
——题记
无数次吞没在厨房烟火气息里捧上一顿顿热气腾腾飘香的饭菜,辗转于缭雾里匆忙模糊的身影与额间被热气熏沁的汗滴,我说,这是妈妈。
大清早书桌前温热的吐司和牛奶以及或薄或厚的外套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书桌一旁,埋下头打扫的影子不断穿梭在走廊的转瞬即逝和不辞辛苦,我说,这是妈妈。
深夜里窗口的灯火阑珊,床前聚精会神的一笔又一笔,整整齐齐码放的厚厚实实的一堆审核材料和白纸黑字的语单,笔尖蕴染凝出的墨珠与紧皱的眉头,耐不住的困意,我说,这是妈妈。
妈妈如呼啸而忙碌的列车,奔涌于岁月匆匆而过。极少窥见过她的平静,有的只是任劳任怨和眼角掩不住的怠倦。她永远是那么温柔,细心的为我安排好每一件事,甚是高烧未愈也打起精神来抢着在这昏黄暖色的家中干活。但我的眼中,永远只是她所不停的在循环的付出,她用一日日的辛劳,撑起这个家。
但我见过,年经时肆意而自信的她。泛黄的老照片里溢出的青葱岁月,眉眼里的稚气未脱与笑颜的张扬。她曾是一朵野性的玫瑰,浑身散发出最惊艳的美,那时她还带着满身骄傲,不曾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我也见过,年轻时悠闲而自由的她。她宛如飞鸟盘桓在每一座山峰,展翅舒下人生最华丽的绚章,她和朋友逛街购物,通宵打闹,快乐与随心所欲总是充盈着她的心,然而现在她被仿佛被困笼中,永远被家庭扯住袖脚。
我还见过,年轻时潇洒的绽放的她。她是溢满流光的珍珠,华丽、闪耀,我无数次低头抚过脆弱又曾被泡的失了弹性的相册,偶然窥见她的辩论场上的大放光芒,演讲赛上的自信大方,又或是运动会上的矫健身姿。 那时的她,青春永驻,打开从未料到自己会被琐碎缠绕后半生,在家庭与工作中无法舍取只好兼顾。
“妈妈。”
“妈妈,我想,请先做你自己,曾经那个张扬潇洒的少女,再做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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